吊半坡并给擅入都市的农民
我
径直走入
潮湿的泥土
堆起小小的农民
—-一对粮食的嘴
停留在西安 多少都城的外围
多少次擅入都市
象水 血和酒
—-这些农夫的车辆
运送着河流、生命和欲望
而俘虏回乡 盲目的语言只有血和命
自由的血也有死亡的血
智慧的血也有罪恶的血
父亲是死在西安的血
父亲是粮食
和丑陋的酿造者
一对粮食的嘴
唱歌的嘴 食盐的嘴 填充河岸的嘴
朝着无穷的半坡
粘土守着粘土之上小小的陶器作坊
一条肤浅而粗暴的
沟外站着文明
瓮内的白骨飞走了那些美丽少女
半坡啊—-再说—受孕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果实
实在需要死亡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