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飘然,为春的画页絮语(随笔散章)
(一)
捧一抹春的暖让人心风华感念,我是个带着许多无奈与多彩在故乡的那一条狭小的河畔枕地而席的孩子,在悄然而至的一切景状中都是初次换骨的幼婴在挣扎,鲜润的肌肤,晶亮的眼睛,都是梦中那无俗无欲的哭泣。
幻觉中,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摔到地狱的牢底,不让这个晚风去打扰她身旁漫舞的雾,与捡拾中间跳动的星光,我停止呼吸,不再需要心跳,心情也不能赶走我的沉静,我象个天神站立在举世的峰巅,守卫着真理的女儿,肩头最无情的顶着九天,好象一柄冲天的利剑,举在她手间,天下无双的意志品德握在上面,将我的思念,我的眼睛,我的生命斩断在爱神面前,美神在旁边抑天哭泣,所有世界一起熄灭在她的唇间。
也许这是梦孽,是诗歌。所有醉心于山水与神秘的生命,都将用仇恨覆盖他们的屈辱。
伟大和渺小,都同时在一片土地上生存与繁衍。爱情没有赐予他爱,只授予他恨的权利。
天地所生成的飓风中吹着我疯狂与幻想的生命,我的灵魂与眼睛手挽手独自去往山间的小路或者悬崖上,北斗七星玄机不改的周旋生命的进行曲,而我已不知去向,风吹着大地神秘心房,好象一席纱衣在虚无的飞翔,披在你身上,沾着湖水的重量,你要流向什么地方。
(二)
当我在许多思想与思想的思索当中,大海也迈着你的脚步向天奔腾而去,火红的骏马们各奔东西,回到天上重新变回燃烧的星辰,我和你都一步就迈回到太空的乐园中,身姿顿时变得万能的伟大,好象要把整个宇宙融化,那却是他送给你的鲜花,无数只天鹅飞扑添满你的胸怀,融入你的怀间,从你的脊背飞展出两支雪白的翅羽,你展开翅羽飞入宇宙的心胸。
融融许多爱心。把一种情感袒露在雪花所装点的草原上,远离平庸和虚假的哭泣是至美!
这是一个什么样物候,也许这就是拾一抹春的暖意,走过秋凉冬寒心思情怀,就在那个傍晚放牧云彩前的时光,让我卸下一切伪装和矫饰的腔调,进入到了原始中,让你我和我在这只有诗歌才能产生的境界中放逐自己?上下的神在朦胧中飞舞!来去的船在热肠中过往!
释放了洁净身躯就是让灵魂高尚,这神性世界,才此如此坦然地与灿烂的阳光共映辉煌。
我躺在春美中,不,是搁浅于许多丑恶中,傍晚之前,有关我的所有传说,都接近永恒。
当季节不再抒情而陷入沉思的光景,那一树美至绝妙之巅的乳香,将我的泥途默默引回。
暖意里我在文字里寻找笔墨,在果实里寻找花朵,在终点的边缘寻找梦境的第一声呼唤。
(三)
路过天涯,我生命的含义已有定论。曾经吐绿的草原上,覆盖着一层层洁白的冬雪景。
许多意想不到的经过伟大而又抽象的时空,以美开始的教育与彻悟,终将在美中延续。
心愿象一枝荷花旋舞着向你独一无二的性格中送去又一种妩媚,然后又孤独地发问,你是谁,你是什么呢,谁也无法说清,我已没有我,无法变化出任何形象,也无法送去我的热望,无法跟随你去那个地方,我连这些也无法去想,我就象你一样投入无声无息的海洋,也许以后再不会出现,只能在许多黑与白中去寻找那些缤纷的色素,记忆的缝隙,没有回忆,没有记忆,没有真实,一切惧已虚无缥缈,正象那青山碧水间盛开的桃花一样。
那云中的青山中自有仙人童子们为你守候着岁岁月月,好象一幅山水画挂在青天碧日上,向人间永送秋波,那秋波中有我生命的豪性,有我万劫不复的美目的调情,本来就没有过我,哪里有我的名字,只有月亮的光辉常照耀人间,我漫步在河边,晚风吹皱我的身影,哪里有沐浴的姑娘,怎能再有我青春的少年,只有波光上的小舟还在来回飘荡,波光上面照见了我苍茫的容颜。
奔跑与追寻,终究还是回来了,斑驳激荡的光景,绿尘有我,宛若不甘于堕落的大歌。
(四)
所有的变迁,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就连我到底还是蜷在命与命之间的晨昏和令人激情万丈的场景当中还是之外,只有大梦后我才明白。但我无以昏昏死睡,让睡眠吞噬朗月和繁星。
致意晚风中的美酒,感念女性的阴柔,牢记故乡的月亮,絮语人间的背影,每个形态中更有我满胸对人生的郁闷与叩问,对世界的理解和愤恨,湖水成为火红的山雾,到处漂染。
在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土地上,菜畦里的馨香洋溢着夏日辛劳翠绿的馈赠。远行归来,处所如生锈的笔,等待察试,总企图成刀,斩断流浪之遥途,成锄头却又损伤了菜畦的时节。
捧一抹春的暖意,让人心风华感念,世界变了。我甩着闪电雷鸣,又静止在镂骨锉筋良宵。
就在我希望端坐的分秒光阴里,有人在远方喊我,呼叫的声线击碎我孑然的时间与孤独的身影。远方有一个我吗,我真不相信,他正怀抱着一只洁白如雪的羊羔坐在上帝的手心。
世界再生之前,把一个个原始的人心都摆放在那颗石头上,我以菜畦的芬芳悼念青春。
鸟儿唱着那首我不明白的歌,无论它的身子里有子弹,还是翅膀上有锁链,它都要飞翔。
天地为什么造就四季,在我不情愿的时光让我再度启程,携带着在栖息地宁静的忧伤。
作者:庞霄云